兽医先贤系列报道之十

中国天花疫苗和狂犬疫苗发明者齐长庆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齐长庆，1918年毕业于北洋陆军兽医学校(原解放军兽医大学前身)正科第五期，是我国现代生物制品事业的重要奠基人和开创者，兽医科学家、发明家。他率先建立中国医学实验动物学；由他筛选建立的天花疫苗毒种“天坛株”，为我国消灭流传危害人民健康几千年的烈性传染病天花立下了不朽功勋，使中国比全球消灭天花病提前了19年，让人类臂膀不再接种“十字花牛痘”功不可磨；1931年由他筛选固定的狂犬病疫苗毒种“北京株”，让千百万感染狂犬病毒的患者免受疫病肆虐；1935年他在我国首先发现了牛羊传染性胸膜肺炎疫病；1946年首次研制出中国的破伤风类毒素；1957起领导用于炭疽预防治疗和诊断制剂的试制工作，成功研制出人用干燥牛痘苗。同时，他也是我国血清抗毒素生产的创始人。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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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生平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齐长庆，字景如，1896年12月26日出于北京，满族，清八旗之一的镶黄旗。1914年考取陆军兽医学校，1919年毕业后历任北洋政府中央防疫处助理技术员、技术员、技工、科长。1924年赴日本东京帝国大学传染病研究所进修。次年回国在中央防疫处工作。1926年创制天花疫苗毒种“天坛株”。1934年任蒙绥防疫处技正、代理处长。1939年任香港协和生物药品公司血清厂技师。1945年10月回母校陆军兽医学校(驻北京)任上校教官。1946年后，调任国民政府卫生部生物药品实验处技正兼兰州生物药品实验厂厂长。此间，在兰州制成破伤风类毒素，并首次大量用于人体。1948年后，任卫生部兰州生物制品研究所所长、二级主任技师，领导血清生产。新中国成立后，齐长庆一直担任卫生部兰州生物制品研究所所长，直至年老退休。1992年3月16日辞世于北京，终年97岁。骨灰安放在八宝山革命公墓。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勤学笃志，自有大成新天地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齐长庆出生于具有皇族血脉的清代八旗之首--镶黄旗，名门望族，故居北京西城区千竿胡同5号人称“齐家大院”，也称“格格府”。他的第一任夫人金惠忱是满清最后一位皇帝溥仪的侄女、和硕怡贤亲王允祥的女儿，婚后育有七子二女。他的第二任妻子白旭珍女士，也是满族，婚后育有三子一女。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齐长庆的童年，正是清王朝濒临覆灭的前夜，八岁入私塾，自小即厌烦死读经书，因而成绩平平，被老师认为不堪造就。进入青年时期，正遇上辛亥革命，时局混乱，只能辍学在家。直到1912年以第一名考入京师公立第二学堂(辛亥革命前原名左翼八旗子弟学堂，今北京二中)丙班，在校时连跳两级提前毕业，1914年考入当时尚在河北保定的北洋陆军兽医学校(吉林大学农学部前身)。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青年时代的齐长庆，即有鸿鹄之志，立志于科学事业，“愿为良医，不为良相”。1918年毕业时，齐长庆各科成绩名列全班第二，但因讷于言，陆军兽医学校很多教员认为留校当老师不合适而未留校。齐长庆毕业后被推荐到北洋陆军第十三师任见习兽医。恰在此时，中央防疫处于1919年3月在天坛成立，由学校推荐，经面试后，齐长庆成为中央防疫处的一名技术助理员，自此开始他一生长达七十多年的生物制品科学的研究与生产的人生之路。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创制“天坛”，立下救世伟功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在世界史上先后发生过三次鼠疫大流行。第一次是六世纪，鼠疫在全世界许多地区流行，范围甚广，死亡人口达一亿之多；第二次流行是十四世纪，死亡人数在欧洲即有两千五百万，东方死亡三千三百万；十九世纪初发生第三次大流行，鼠疫先后侵袭三十六个国家，1910年侵入我国海拉尔、齐齐哈尔、哈尔滨、沈阳以及河北、山东各地，满清政府派伍连德组织领导防疫工作。伍连德带领方石珊、全绍清、侯毓文等人到哈尔滨成立我国历史上第一个临时防疫处，组织民众用科学方法防治鼠疫，于次年扑灭。这次鼠疫流行我国死亡五万多人。这是我国科学防疫的开始。1917年绥远省萨默特县又发生鼠疫，蔓延至晋冀两省，北洋政府举借外债进行防疫，也经历了一年时间，才完全扑灭，这次鼠疫流行死亡一万五千余人。经过这次鼠疫的蔓延，当时北洋政府内务部即决定利用未用完的外债建立永久性的防疫机构。决定在北京天坛成立中央防疫处，研制生物制品，防疫治疫。1919年3月中央防疫处正式组建办公，齐长庆成为其首批招募技术人员。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过去我国从无防疫的专门机构，防疫的生物制品全靠进口。中央防疫处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国家卫生防疫和血清疫苗生产研究专门机构。它的成立标志着我国第一个专门防疫机构的诞生，也标志着中国人第一次能够自己研制生物制品了。齐长庆进入中央防疫处后，与程慕颐、杨澄漳、常希曾(均来自传染病医院)一道开始做细菌工作。因为没有住处，没有熟练工，他们四人粗活细活都一起做。主要是保存菌毒种，做各种检验，如染色、分离、动物实验等。还有洗刷玻璃器皿、切肉，学习制造狂犬巴氏疫苗的工作。到5月，齐长庆被分配到中央防疫处第三科痘苗股(初期仅齐长庆1人)。在此期间，齐长庆接收京师传染病医院拨给的日本进口家兔、新西兰大耳朵白兔和豚鼠，以及由协和医院林宗阳从美国带回的小鼠等实验动物，成立并负责管理小鼠实验室的工作。此间，他发现中国小鼠及家兔的体质差、个体小、生长缓慢,实验动物均是靠国外引进，成本太高。于是，他用日本豚鼠为母本，在我国率先开始饲养和繁殖。他还参考国外文献制订实验动物管理规程，并在实践中不断修改完善，写出了我国第一个实验动物饲养管理条例，为我国医用实验动物学的创建和发展做出了奠基性的贡献。他的这一贡献，已被载入《中国实验动物学史》和各种版本的大学《实验动物学》教科书。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也正因为齐长庆敢于担当，业绩突出。1924年8月被推荐保送至日本东京帝国大学传染病研究所进修，由城井尚义博士做他的导师，研习牛痘苗制造方法，并先后参观了日本北里研究所，大坂血清细菌研究所，釜山兽医血清制造所等人用和兽用生物制品生产单位。因他实践工作经验丰富，学习提高速度飞快，从中受益匪浅。这对齐长庆以后生产天花苗标准毒种“天坛株”和狂犬疫苗毒株“北京株”打下了良好的基础。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1925年８月齐长庆回国后负责中央防疫处痘苗室的领导工作，在此期间，他深知对生物制品而言，生产种子的重要性就如同农业中培育良种一样重要，他看到我国生产的一些生物制品，都是使用外国人搞出的世界标准菌毒种，但是性能很不稳定，需要不断更新毒种，因此，他决定研制一种性质稳定，长期可用的痘苗毒种。1926年2月，齐长庆从北平医院一位天花患者--西北士兵刘广胜的痂皮分离了一株天花病毒。经研磨后接种到猴子皮肤上，发痘后再接种到另一只猴子的皮肤上，如此往复，再传种到家兔皮肤上，传5代后再经牛犊传3代减毒，经检测与日本痘苗毒种毒力相似，被命名为“天坛株”。“天坛株”毒种对外抵抗力强，一般人种了这种毒种的痘苗后，未发生欧美种痘后，所发生的脑炎病等现象，小儿种过这种毒种痘苗后，均未患天花病，遂成为我国自己的天花苗生产用毒种。在当时中国各地天花不时流行的情况下，一些美国人来华后，为保安全也都用中国这种痘苗再接种。在抗日战争期间，“天坛株”毒种痘苗，在江南高温地区，辗转运输各地，不放入冰箱，效力也不减弱。“天坛株”性能优良，一直在我国各地使用。全国解放后，曾一度改用苏联毒种，但因其免疫力不够强，用它生产的痘苗，接种后，还不时又有天花病发生。所以，我国又用“天坛株”种生产痘苗，这样，齐长庆的“天坛株”毒种，一直使用到1960年我国率先在全世界消灭天花病为止。1979年10月26日，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在肯尼亚首都内罗毕宣布，全世界已经消灭了天花病，而我国比全球消灭天花提前了19年。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后经专家基因测序证实，中国消灭天花，完全是靠中国的“天坛株”疫苗的预防接种，与英国琴纳(免疫学之父，牛痘苗发明者)的牛痘苗没有直接关系。“天坛株”的研制和使用，为我国在世界上较早灭绝天花做出了重大贡献，建立了历史性功勋。如今，“天坛株”已改造成非复制型病毒疫苗载体株，为新型疫苗研制继续发挥作用。当前，仍有大批学者在对“天坛株”进行深入的分子生物学研究，在更广的领域拓展其功能。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天花曾给人类带来灾难，1520年墨西哥的奥斯特克帝国因天花死亡者超过300万人；18世纪欧洲天花流行一年中死亡超过40万人，每4人中就有1人死亡；1763年,英、法侵略军进入北美洲时曾将天花病人用过的毛毯丢弃在战场上,印第安人取用后造成天花流行,使土著人群死亡过半。在美国和俄罗斯的两家实验室至今天还保存有天花病毒,如果发生实验室泄漏，或者恐怖分子获得机会生产生物武器，将会引起天花大流行，重新给人类带来灾难。2001年美国“9.11”事件以后，各国都在做预防生物恐怖袭击的准备，我国也开始生产和储备天花疫苗，以防突发天花疫情。因此“天坛株”的发现价值及其保存意义已难以估量。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研制“狂犬”，再创不杇奇迹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1931年，为了提高制造生物药品技术能力，齐长庆决定着手研究人畜共患疫病所用的生物制品。机缘巧合，时值北平卫生事务所捕杀了一只狂犬，袁浚昌从其脑中分离出一株狂犬病病毒。这株病毒经齐长庆、李严茂通过家兔脑内传代演变成固定毒。在l-10代时，潜伏期不稳定，波动在10-26天，至30代以后，稳定在接种后6天发病，为此，由接种毒株演变为固定毒株，当时称之为“中国株”，后定名为“北京株”。31代以后用于制造狂犬病疫苗，该毒株比法、德、意、波、印等国的毒株毒力稍强，免疫原性高，传性稳定，生产的狂犬疫苗的效力也更好，因此被确立为我国首支狂犬病疫苗生产用毒种。在20世纪60-70年代，“北京株”狂犬病疫苗毒种经过林放涛、褚菊仁、俞永新、梁名奕等多人改造，采用豚鼠脑内传代，与地鼠肾细胞交替传代等办法，使之适应地鼠肾细胞培养生产疫苗。改造后的毒种称为“aG株”,至今仍用于生产人用狂犬病疫苗。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狂犬病是由狂犬病毒所致的自然疫源性或动物源性人畜共患急性传染病，流行性广，病死率极高，对人民生命健康造成严重威胁。目前对该病尚无特殊有效的治疗方法，病死率几乎100%。因此，“北京株”狂犬病疫苗毒种的研制，狂犬疫苗和抗狂犬病血清的生产与接种，有效地预防了人们感染狂犬病毒，为避免人类被动物咬伤患狂犬病死亡立下了不杇功勋。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乱世不乱，始终不忘报国初心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1934年8月，绥远省政府及蒙古自治委员会，电请国民党中央，得准在绥远设立蒙绥防疫处。卫生署遂派中央防疫处处长陈宗贤为蒙绥防疫处筹备主任。1935年初，陈宗贤率西北防疫处技正陈文贵同齐长庆一起前往绥远，与绥远省联系成立蒙绥防疫处事宜。绥远省主席傅作义将军亲自接见了他们，事后，随即将座落在绥远东街鼓楼附近原“剿匪司令部”旧址拨给他们作为蒙绥防疫处处址。陈文贵留在绥远办接收处址事宜。齐长庆同陈宗贤处长回北平组织调派人员，订购必须的机器、医药器械和设备。蒙绥防疫处于1935年8月正式成立。成立之初，陈文贵为蒙绥防疫处技正，兼代处长。1935年9月，卫生署调陈文贵到南京新成立的防疫队担任队长。遂任命齐长庆为蒙绥防疫处技正，兼代理处长。当时人员不足四十人。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在蒙绥防疫处，齐长庆经常深入农户牧区。1935年，率领技术人员到蒙绥各地调查了解人畜传染病流行情况时，发现山羊流行病死亡率高。历时两年多的反复检验和追因，最终确诊为山羊传染性胸膜肺炎。这是我国第一次发现并证实内蒙地区的牛、羊胸膜肺炎的存在，此后，我国兽医界才知道牛羊胸膜肺炎在亚洲也有发生。此外，他研制的牛痘脏器苗、抗牛痘血清、羊痘苗、兽用炭疽菌苗和免疫血清效力好，也深受群众欢迎，受到卫生署和当地政府的嘉奖。硕果累累，他领导的蒙绥防疫处发展形势一片大好。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然而好景不长，1937年“七七事变”后日寇进犯绥远，蒙绥防疫处难以为继，在南迁长沙途中，遭日军拦截，人员设备流散，部分人员被拦截威逼返回绥远，为日军在原蒙绥防疫处地址创办的蒙疆家畜防疫处所利用。齐长庆到长沙后，受新任卫生署副署长金宝善之命，返回西北重新恢复蒙绥防疫处的工作。齐长庆先生在西安，召回部分流散人员，后带领蒙绥防疫处“残部”于1938年4月来到兰州，时任西北防疫处处长杨守绅先生接纳了他们，暂寄住西北防疫处办公。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因战事吃紧，形势所迫，齐长庆先生费尽周折，而恢复蒙绥防疫处又无望，终于迫于人员、经费困缺，经卫生署提出辞呈，遂将蒙绥防疫处仅存的文件档案、少量兽医设备和二三名职员移交西北防疫处，离开兰州赴香港，加入由前卫生署长刘瑞恒和卸任的中央防疫处处长陈宗贤主持的香港协和药品公司，主持协和药品公司的疫苗生产工作。将生产的血清疫苗运回国内，支持国内的抗日战争。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寇侵占了香港，没收他在香港服务的公司并强占血清工厂，他不甘为日本人做事，本想离开敌占区为抗日服务,但受到日本特务监视,南京汪伪政府和日本人都曾许以高职厚禄，他均以有病谢绝，又不敢闲居，恐遭不测，只能暂到旧日老同学庞敦敏开办的私立研究所工作，主要制造牛痘苗和菌苗供沦陷区和内地民间使用，同时还作乳酸杆菌和真菌的研究。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抗战胜利后，陆军兽医学校曾有一部分迁回北平丰台成立分校，受时任安顺陆军兽医学校（即校总部）校长杨守绅少将的邀请，1945年10月，齐长庆被聘回母校陆军兽医学校(北京分校)任上校教官，并参与在北平接收日伪丰台兽疫制品厂等机构，随后又赴长春参加接收日本大陆科学院马疫研究所，并亲自将日军劫至日伪南满奉天兽医研究所的珍贵图书整理包装约20箱，用大车运回北平交军马防疫所收存。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1946年底，经杨永年推荐，齐长庆再次来到兰州，担任相继更名为西北生物制药实验厂厂长和中央防疫实验处兰州分处处长，后更称为西北防疫处处长。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当时社会上急需人用破伤风类毒素,该制品我国虽已研制多年，但只用于生产破伤风抗毒素，国外在二次大战时才用于人体，中国各生产机构均有顾虑，不敢出售。鉴于此，齐长庆通过对破伤风敏感的马匹大量注射类毒素，长期观察研究，1946年在兰州首次制备出了我国的破伤风类毒素。通过大量的实践，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大量生产出售，既满足人民健康的需要，又解决了经济危机问题。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至此，齐长庆先生先后在中华民国的中央防疫处担任科长，在蒙绥防疫处、西北防疫处担任处长职务，是中国生物制品史上为数不多的先后在中华民国三大防疫处从事生物制品的科研、生产和管理工作的老专家之一。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求贤若渴，再续行业创新发展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1949年8月26日，彭德怀将军率领的西北野战军解放了西北古城兰州，西北防疫处回到人民的怀抱。建国后，西北防疫处先后隶属于西北野战军后勤部、西北军政委员会卫生部和中央人民政府卫生部，成为卫生部所属的六大生物制品研究所之一的卫生部兰州生物制品研究所。齐长庆先生自1946年担任西北防疫处处长，建国后一直担任卫生部兰州生物制品研究所所长，直至1980年，时年85岁齐长庆先生才退休返京。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1953年国家投入数百万元对兰州生物制品研究所扩建，齐老亲自选址、设计，新建筑的科学性、合理性和前瞻性迄今仍为同行称道。齐长庆是血清抗毒素生产的创始人，1957年即投入生产，比Gowan发现淋巴细胞的功能还要早两年。他发明的小剂量、多部门位免疫程序，使我国马匹血浆单位一直处于世界领先地位。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长期的科学研究经历，齐长庆先生深深地感觉到人才对科学研究工作、对行业持续发展的极端重要性。因此，齐长庆先生非常重视科技人才选拔培养工作，也尽最大可能，利用一切机会招贤选能，吸纳汇聚人才。王成怀就是齐长庆先生重点培养的人才之一。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1953年，卫生部决定撤销大连生物制品研究所建制，以大连生物制品研究所为基础，合并原昆明所和上海所的一部分，成立成都生物制品研究所。王成怀先生是大连生物制品研究所正高职主任技师，并担任血清科科长，还曾兼任大连卫生专科学校的教育长。齐长庆对王成怀的为人、学问和技术亦早有耳闻。他就趁大连所撤销建制的机会，请王成怀到兰州所来工作。时年已60岁的齐长庆长途跋涉，亲自到35岁王成怀的家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其加入麾下，开辟生物制品研究新天地。对生物制品界元老、老专家亲自下榻盛情邀请，王成怀感动不已，即使90多岁高龄回想此事，仍感激涕零，感恩老领导的知遇之恩。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在王怀成的动员和带动下，1957年7月12日，大连所血清科的李大容、刘茂治等十四人和在大连地方工作的朱岚秋、于兰花、张荣及其各自的眷属一道，亦携带着仪器设备，离开了海滨城市大连，经北京中转，奔赴兰州。从此，王成怀和他大连所血清科的同事们开始了他们后半生的大西北生活。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王成怀在齐长庆培养之下，成为我国著名的生物制品专家。由他主持研制的诊断、治疗、预防肉毒中毒A、B、C、D、E、F、G等七型成套制品，填补了我国防疫制品的一项空白，荣获1978年全国科学大会成果奖。他主持组建了全国唯一的中国医学细菌保藏管理中心梭菌专业实验室，先后搜集保藏各型肉毒梭菌菌种68株，为《中国菌种目录》提供了24株肉毒梭菌编目资料。针对艰难梭菌肠炎和产气荚膜梭菌食物中毒，成功研制了产气荚膜梭菌肠毒素与艰难梭菌毒素检测用的特异性高的毒素和抗毒素，制备出了用于检测两种毒素的各种方法的抗原和抗体，建立了制备方法；由王成怀参加制定的《国家标准食品卫生微生物学检验方法》，1988年荣获卫生部科技进步二等奖，1990年再次荣获国家科技成果奖。1991年，他的实验室参加研究的《肉毒梭菌食物中毒》，荣获卫生部科技进步二等奖。他负责研制的《产气荚膜梭菌食物中毒诊断标准及处理原则》，1996年经全国卫生标准技术委员会审定，被卫生部批准为行业标准。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壮志不坠，老骥伏枥勤政为民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新中国成立后，齐长庆先后任卫生部医学委员会生物制品分会第一、二、三届委员，甘肃省微生物学会第一、二届副理事长，甘肃省兽医学会名誉副主任等学会任职，以及甘肃省政协第一、二届委员，三、四、五届常委。齐长庆一生爱国、正直、廉洁，拥护中国共产党，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受到不公正待遇和批叛，但对党和社会主义信念始终不渝，1982年以86岁高龄加入中国共产党。1991年享受国务院特殊政府津贴。即便80多岁仍工作在我国生物制品第一线，仍担任甘肃省政协常委，为国为民担当服务。他非常关心人民健康重视卫生事业发展，他经常教导职工说：生物制品关系到千百万人民的健康,关系到国家的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生物制品是卫生战线的重工业，是防疫战线的兵工厂 ”。中国是细菌(生物)战的受害国家，“我们不但要有充分的战备制品储备，还要有充分的技术储备 ”。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他非常重视安全生产，强调制品质量，他经常告诫职工：搞生物制品好比造炸弹，要严谨细腻，既要防止感染自己，又要防止泄漏出去，更要防止制品污染。生物制品是特殊药品,药品是给病人使用的，而疫苗是给广大健康人使用的，必须是“质量第一”、“安全第一”。“生物制品工作无小节”，每一个工作人员、每道工作程序都要有为人民的健康负责。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

齐长庆先生一生从事中国生物制品事业七十余年，他为人正直，谦虚谨慎，从不居功自傲，在生物制品这个预防科学的领域里辛勤耕耘了一生，对中国生物制品事业作出了载入史册的开创性工作，功勋显赫、成绩卓著、泽被后世，历史永远铭记他，人民永远怀念他。F8W吉林大学动物寄生虫病学精品课程